Q版蛙.jpg  今天一整天都在張雨生的歌聲裡度過,中文的英文的,不管有沒有聽過,至少都是張雨生唱的。


有一段是某個聖誕節晚會,雨生在唱我的未來不是夢,他要現場觀眾跟他一起唱,大家很有默契的開了口,彷彿眼前不是張會飄動的不清楚投影,而是那個晚會的舞台,張雨生正在跟我們說話。


雖然大家不像在演唱會現場一般,興奮又激情的大聲高唱,但也有了那麼一點點演唱會情境。


我一直很想去張雨生的演唱會,因為我喜歡像今天這樣的感覺,不需要歌詞,每一首歌都可以跟著台上唱,很開心的純粹為了唱歌而唱歌,而且都是我會唱的歌,唱到沒有聲音為止。
如果今天是歌友會而不是紀念會的話,心情會大大不同吧。


思緒隨著高亢的歌聲,飄回大三某天晚上。
那天和平時一樣,同學一起去吃飯,依照慣例在美食廣場前停下來,討論要去吃哪一家。
同學突然說:「張雨生出車禍了。」我皺眉叫他別亂說話。
同學指著店裡的電視,新聞裡說著張雨生出車禍的事情。
我呆呆的看著電視,不敢相信這是真的,第一次覺得電視在騙我。


隔沒幾天路過出事地點,也經過淡水馬偕,同學問我要不要去看他?
我不知道去看他的理由是什麼,我的出現對他似乎並不會有什麼幫助,那裡已經到處是他的家人、朋友、甚至一大群的超級歌迷,我似乎沒有必要去湊這樣的熱鬧,對他來說,我什麼也不是。
聽你聽我單曲自然也是買了,心裡還是不想相信這是真的,希望這只是個小插曲而已。


但插曲成了結局,張雨生還是離開了。


聽說要在政大辦追思會,那天憑著去過一次貓空的記憶路線,奇蹟似的完全沒有迷路,一個人騎到了政大。
到了禮堂,大門卻關了起來,說已經客滿,不再開放。
望著緊閉的大門,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笨蛋,到底是來做什麼?
門口群聚的人群漸漸散去,但我只是呆呆的坐在旁邊,考慮著要不要去吃早餐。


門突然又開了。
開放十幾名站位,要進場的快,已經要開始了。
被催趕著進去,映入眼中的,是一張大大的雨生照片。
台上的人開始說話,唱雨生的歌,每個人都在哭,我也哭了。
張雨生真的走了。
那感覺這一瞬間才突然湧現。


家裡的人大聲嚷著電視裡出現張雨生的情形不會再出現;興奮地跟著電視裡的張雨生唱新歌將成為歷史;踏著腳踏車趕到唱片行買專輯成了回憶;想在很多年以後洋洋灑灑擺出一百張專輯成了夢境。
再也聽不到張雨生唱新歌了。


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失落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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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邱小蛙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